這不是埃米爾頭一次欣賞湊自瀆的模樣。

長褲布料被堆積在腿根處,靠在門板上的男人一手揪著襯衣與背心、另一手盡責的撫上性器。白皙指節上下摩擦著柱體,用著最熟悉的頻率、觸碰著會令自己無法抗拒的部位。湊一邊觸摸著挺起的乳粒,口中也夾雜著破碎淫語,他的眼眸瞇得細長,發出酥軟代表著享受的聲音。

埃米爾很少見到湊喝得爛醉的樣子,自制力良好的人向來都只在自己面前示弱、展現難為情的一面,他也因此有些自喜。不過現下那張嫣紅又誘人的神態實在難以想像他是自行從聚會地點包車回家,怎麼看都太缺乏危機意識了。

「埃米爾……站不起來……」眼角泛起無限春意的人以甜甜的聲音報告著自己的進度,身體雖然因為快感而發顫,男性的象徵卻依舊垂軟無力,絲毫沒有抬頭的跡象。

「湊喝得太醉了。」吐出的溫熱有些醋意,埃米爾伸出指腹去觸摸他冰涼的鼻尖,阻止他荒謬的行動,「別做了,今天好好休息。」尊貴的王子即使想多欣賞他獨自手淫的香豔畫面,也被那副神情撩撥得春心蕩漾,不過對方狀態不佳是顯而易見的。

「只要這裡硬起來我就能舒服,不是嗎?」他摸上王子的襠部,搓揉著布料之下微微充血的陰莖。聲音柔軟又細綿,向上瞧的視線也不見平時那番嗔意,紅潤的耳根子隱於橘棕髮絲內,叫人憐愛。

埃米爾以唾液滋潤著乾渴的喉嚨,吐出的氣息炙熱得要將兩人緊貼的肉體都化去,毫無節制的拉進他們親膩的軀體,任由其撲打在不同色塊的肌膚上。

「湊。」他不曉得自己想去詢問什麼、或是質疑什麼,只是發覺那雙平常少見的無辜神情,忍不住為其中的灰銀著迷,在紅潤的雙唇給予親吻。

幾乎可說是下意識的,湊感受著鑽入的柔軟,也隨之伸舌加深了他們的纏綿,似乎多了一股平時沒有的渴求與強佔,柔軟的舌貼上去吸吮幾下,酒精的淡香也隨即傳遞過來。埃米爾皺著眉頭,卻無法抗拒耳邊的廝磨與愛溺,彼此勾劃著唇舌,忘情交纏著口腔內的溼熱。

湊輕舔著唇邊殘餘的津液,蹲下身靈巧解開褲頭的銀釦,在半勃的性器上輕輕搔刮,接著輕重有致的握上帶著筋的根部,將十分精神的肉柱湊到自己嘴邊。他捲起濕軟的舌貼上莖頭,直搗敏感點的舔舐著前端洞口,發白的指節配合挑逗的頻率套弄,感覺手中的溫度又升了一些,湊緩緩捧起下方的囊袋,舔著龜頭與柱身間的冠狀溝,專注服侍的模樣著實讓人發渴。

「可以了嗎?」唾液勾纏的絲線還未斷,他張眼窺視著那雙袒露著直白慾望的視線,金燦燦的黃色好似被細心收藏的珍寶、或者錢財,可此刻更趨於對床伴的慾念與情愛。他忍不住夾緊雙腿,渴望著那根較深的陰莖侵入自己的肉壁,狠狠的磨蹭會讓他舒服得發熱的點。

「要做嗎?在玄關?」埃米爾掀起淺色的毛料背心,隔著襯衣撫揉,一團團皺摺堆積於胸前,白淨的肌膚面積逐漸擴大,惹得眼前的人發出細微哼聲。

也許是觸摸的方式過於隱晦、而那雙澄金視線卻火熱過頭,捲髮男人勾起手臂將埃米爾拉近,眼中的灰因為被人遮擋光線而變得混濁不清。

「你快點進來、快點……」大概是先前手淫的經驗讓青年知曉乙醇麻痺作用會抑制血管的擴張,不服輸的人艱難的以指探向後穴,卻因為缺乏了潤滑而乾澀難行。湊的眼角蹙起疼痛的潮紅,懇求似的望向埃米爾。

而他壓低的嗓音緩緩開口:「玄關隔音很差……太大聲的話會被聽見的……」分明是貼心的提醒,在此時卻像是大膽的邀約。埃米爾的手不客氣的替人脫去衣物,在肌膚上探索,隨著交纏的動作他身上的酒氣也竄入鼻腔、令人發怒,皇子不疾不徐的揉捏湊的臀肉,規避著他的索求,

「我會忍耐、我想要你。」張著的口卻不如承諾那般管制呻吟,反而比平時還要黏膩且纏人。

埃米爾皺著眉頭欣賞那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替男人摘下臉上的金框。將光裸的軀體翻了身,發熱的指尖劃過美好的背脊線條,而來到臀縫時,閉上純白的眼睫,他不發一語的分開臀肉,一鼓作氣將忍耐已久的陽具桶進姣好的身體裡。

飽脹感從裡而外擴散,挺進的過程極其鮮明,湊貪婪的容納著粗大的性器,不一會兒,初時的破身之痛已逐漸能夠忽視,狹窄的後穴將慾物緊跩不放,兩人相連接的部位也隨即緊貼。

「埃米爾、埃米爾……」